2016年5月7日星期六

emo 是会传染的

  读了一篇学生的周记,自己的心情也莫名低落了。不是说和某同学的感情能让我为离别愁苦得这个样子。事实上,作为一个教师,自己心里早已打了底,有了觉悟:任何一个学生都将在某天离开,而自己能做的唯有祝福。

  但我反复地想着“告别”这两个字。

  所有的告别都是艰难的,因为所有能轻易割舍的东西都不需要告别——而所有的告别都是令人措手不及的。我想起了父亲。

  晚上12点,我躺在床上,无端端想起了父亲唱“高山青”+“等着你回来”的模样,然后想起了自己似乎很久已经没有想起父亲,再想起了自己没有任何立场怪责任何一人在照顾父亲方面的疏忽。

  父亲进院的时候,我还在芙蓉。姐姐拨了电话给我,说父亲进院了,他想见我。我在回程的五个小时里,脑袋总是想着不要紧的,琐碎的事,我当时心里隐隐有感,但我似乎从未想过父亲的境况严峻至此。

  我抵达医院的时候,父亲已没办法睁开自己的眼睛,或给出任何的反应,所以我始终不能确认,他知不知晓我的来到。

  顾城的诗说:“死亡是一个小小的手术,只切除了生命,甚至不留下伤口”。然而我说:“死亡是最拙劣的雕刻家,为了从一个人的生命里,剔除另一个人的生命,就一刀,一刀,一刀,把人刮得坑坑洞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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