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月27日星期六

我歌:爸爸,爸爸

歌词:
爸爸 爸爸 你的摩多车
带我们去很多地方给我们欢乐
爸爸 爸爸 你的大肚腩
让我们能享受很久拥抱的温暖

我们病了你用下巴测量温度
我们慌了你成为我们的支柱
认真的你偶尔也会开开玩笑
这些都留在我们心中多温馨

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你的眉头让我们一整天都在担忧
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你的笑容就是我们最大的成就

爸爸 爸爸 有时很好玩
在圣诞节吃火锅中秋节吃西餐
爸爸 爸爸 你最爱唱歌
就算病了你也能唱出月圆花好

一场病让你变得行动不方便
别担心我们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坐着轮椅拄着拐杖也不退却
你最喜欢和我们一起逛逛街

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你最害怕你自己成为我们的负担
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这一次就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吧

多想在每天醒来都能对你说早安
谁知道你的离开竟然会那么突然
多想再怀缅一次搂着你的安全感
如今只能够摸着心头去想象

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请别牵挂着我们跟着菩萨走好吧
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我们一定能达成你殷勤的期盼

爸爸 爸爸 只要呼唤你
你一定会在空气中给予最关切的回应



  爸爸离世没几天,灵柩还停放在楼下大厅的时候,我在楼上忽然想到我们这些孩子叫“爸爸”的语调都不太一样,然后有旋律和文字在心里回荡,就写了这首歌。

  上个星期在学校翻资料的时候看见爸爸是校友会口琴股的,回来问大姐,爸爸会口琴的咩?大姐说,会啊,以前你的口琴是怎么来的?我是有点讶异,一来我从来没有想过爸爸会不会口琴的问题,二来我中五/先修班时的有两个口琴,但似乎没在大姐面前用过,所以还真愣了一下。

  那两个口琴似乎都是哥哥给我的,或我理所当然认为是他给我的,因为那些东西放在我桌面实在太久了。一个是儿童的玩具,还有一本厚皮教材,教人怎么吹奏《小星星》(所以我只会《小星星》);另一个是正式的乐器,有点年份的样子。现在想起来,那个有点年份的口琴也不知道是不是爸爸的,我却以为是哥哥的。

  再后来,朋友介绍我听陈升的《把悲伤留给自己》,里面的口琴声啊,实在凄怆得迷人。我对口琴又多了一份情意结。大学之后,硕士班之前,我试着用口琴吹奏一首自创曲《也好》,在反复摸索与侦错后终于拼出一个谱,以为要从这首歌开始练熟口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两个口琴在我不知不觉中遗失不见,那份曲谱也被电脑里众多文档淹没,没再现世。

  一边修硕一边当临教时,学校开设了一个口琴班。当时我是有点想学的,然而终究拉不下老脸和小学生一起学,再加上自己也有自己负责的团体在进行活动,就作罢了。

  当了临教两年后,我辞职专心写论文(实则拖拖拉拉了一年半才真正专心)。那时某大书局进行一年几次的清仓大抛售(现在好像也是),我看到一本口琴教材附送口琴与光碟,买了。翻开教材,里面说了几个没学过口琴也懂的事情(还有《小星星》的曲谱!或什么总是小星星而不是小毛驴小老鼠?),然后说其他的请听光碟,光碟里都是在说英文,然后吹一两个音。英文的阅读能力我是有一点的,听就实在不行,所以还是没有学到口琴。

  我跟口琴这么拉拉扯扯若即若离许多年,从没想到是基因在运作。我忽然想起这首《爸爸,爸爸》,似乎用口琴伴奏也挺适合的。于是我用哥哥介绍的作曲软件Note Flight谱出这首歌(此前我的所谓作歌就是把旋律记在脑里,歌词记在电脑里,所以没法和人分享——除非我自己唱出来——那样有很难为情),但是免费版的乐器可能没有太多,没得选择口琴,只好选了一个听起来好像比较接近的单簧管。

  在打节奏的方面,本来想用比较儿歌的形式,表示用小孩的角度来看爸爸(其实是没法做不儿歌的编曲),就想用小学生用的响板和三角铁,结果那软件也是没有,结果就用套鼓的钹。

  重听这首歌,是连自己都感动不了的,可那时是流着泪完成的。现在想起来,在那个时间点进行“创作”也似乎不太对,不过也幸好如此,我有多一个思念父亲的管道。

  

题外话:其实爸爸也会弹键盘,大概是姐姐二年级,我一年级的时候,他买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普通,不能按多于三个键的键盘——然而到今天还能用——给我们。我们没用的时候他也会拿来弹,或弹日新校歌,或弹《明月千里寄相思》(小时候我还不知道这首歌叫这个名字),我都很怕他弹后者。因为他每次弹那首歌的时候,都会以一个像是低音喇叭的音效来弹——我觉得那声音很难听。当然现在我是很喜欢这首《明月千里寄相思》的,优雅的忧伤。